｛少年何棄療｝

序章▶1D｜《Because of You》序篇｜Harry

上篇▶1D｜《Because of You》上篇｜Harry

愛情有時候是件左右為難的事情，越是愛著對方，就越容易讓彼此都受傷

不多說，看文吧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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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送走了Louis之後，我總算鬆了一口氣，此時的我攤在沙發上，不管誰看到肯定都覺得我累壞了。和Niall通過電話之後，我才敢打開手機，裡頭果然塞滿了Ingrid和Sandra的未接來電。一百七十六通未接來電，兩百四十三分未讀訊息，二十三封簡訊……她們是都不用過日子卯起來找我是嗎？

　　心情平復下來之後，我才意識到自己對她們做了多過份的事情。以後還是好好請她們吃頓飯好了，要不然說不過去。
　　Ingrid是個很好的女孩，配上Niall這樣熱心的好人肯定是命中注定。
　　至於Sandra嗎……她也是個好人，而且是個熱門的好女人，雖然剛分手不久，但我想她並不需要我去操心什麼。

　　我想能遇到他們是我生命中很幸運的一件事。

　　當天的晚報馬上就有了我的消息，媒體的果然是很瘋狂的東西；不過我的家人並沒有被肉搜出來，這點真讓人開心。我並不想要他們因為我而受到波及。
　　事情看起來就如我們當初所預想的那樣，同時我很慶幸我的手機設有拒絕未知來電的功能；聽說有人在網路上公佈了我的電話號碼，要是沒有這個高級的功能……我的未接來電絕對不只剛剛看到的那些。

　　唯一出乎我意料的，大概就是Harry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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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門口傳來開鎖的聲音，接著是咚咚的腳步聲，是Louis嗎？這個步伐聽起來很急湊，我不得不拍了拍臉頰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
　　接著，我被納入溫暖的懷抱中，是Harry。
　　“Ris……妳做了什麼？”他靠在我的肩上說話，並且輕輕嘆息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，或只是感到訝異。

　　我抬頭看進他綠翡的眼眸，那裡頭被水氣氲氤；依然是那麼美麗，卻美的何其憂傷，“你不喜歡我這麼做嗎？”
　　“那些壓力不是妳應該承擔的。”他的嗓音依然輕柔，一字一句都輕輕落在心間，卻一下一下拍打的如此用力，敲的我整顆心都疼痛。“保護妳是我的責任。”

　　傻瓜，Harry Styles你這個大傻瓜！
　　“Haz，不管面對的是什麼，我都想跟著你一起。」我感覺得到我的聲音在顫抖，大概是被氣到發抖了吧？“你就不能多依賴我一點嗎！”

　　Harry皺起的眉間裡有數不盡的不理解和擔憂，他看著我，還是不能理解我的舉動的樣子。
　　我突然覺得我和他隔了太遠的一段距離，我用盡全力做出的一切，在他看來，似乎都不那麼重要。

　　我以為他會很開心的摟著我，甚至給我一個美好的、大大的微笑，可是他沒有，他只是他媽的站在這裡覺得我幼稚甚至還對我嘆氣！
　　What the hell！

　　看見我這樣，他的聲音也跟著大聲了起來，「Ris，妳冷靜一點好嗎。」
　　我冷笑了一聲，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，「把我排擠在外難道你就比較冷靜？」
　　冷靜？為什麼是我要冷靜，你怎麼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麼？

　　「排擠在外？妳知道妳在講什麼嗎！我只是不想要讓妳受到傷害！」
　　「去你媽的傷害！我寧願這樣也不要像現在這樣看著你被傷害卻什麼也做不了！」
　　我一把抓起放在旁邊的手機，想要衝出去卻被他拉了回來，「妳想要去哪裡？」他問。

　　我用力的甩開他的手，努力的往門口跑去，「去一個沒有傷害的地方！」

　　這次，我沒有忘記比他一根中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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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倫敦的冬天並不是個友善的季節。
　　潮濕，寒冷，灰暗的天空從一而終，陽光稀有的超乎想像，建築物巨大的陰影讓整個城市的剪影都沉重。
　　外頭稀稀落落的下著細雨，比起前幾天的雨勢已經好了很多，但對於只穿了件單薄外套的我來說，怎麼樣都是種雪上加霜。

　　整個身體都在打顫，劇烈的顫抖讓我不得不縮起身子試圖帶來一點溫暖，不過看起來並不太有用，我想我快凍死在外面了；但我不想要回去家裡，那就像是在和Haz投降一樣，顯得我既懦弱又沒用。
　　天色越來越暗了，要是再不找個地方歇息，我肯定沒辦法熬過今晚。

　　我知道在過兩個街有一間旅店，但我身上半毛錢都沒有；而且那裡的花費並不便宜，就算我願意幫他們洗一整天的盤子，也不夠支付去那裡住上一晚的價錢，還是別想了吧。
　　禍不單行這句話現在拿來形容我真的是在適合不過。

　　遠遠的有個抱著紙袋的女人朝我這裡走來，她一臉驚訝的看著我，是Ingrid！
　　「Iris？妳怎麼會在這裡？」她問我，即便之前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還是一貫可愛的笑著，看得我又更內疚了。
　　我尷尬的看著她。我不太確定應不應該告訴她我剛剛和Haz大吵了一架，而且是我開的頭。

　　「先來我家吧， Niall今天有開車。」
　　大概是看出我的表情不太對，Ingrid沒再多問什麼，貼心的讓人想哭。我真的太對不起她了。
　　「Ingrid之前的事情對不起、我——」
　　「那是正常的啦。」她爽快的打斷我，「妳忘了嘛？以前我和Niall吵架的時候，我還差點揍了Harry一頓呢，現在我們扯平了。」
　　想起那次的事情我忍不住笑了，本來緊繃的情緒突然緩和了很多。

　　我當然記得那次的事情，那肯定是我這輩子見過她最兇猛的一次。要是Niall見識過那天的Ingrid……我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會想要跟她吵架了。

　　旁邊的轎車傳來喇叭聲，帶著墨鏡的Niall搖下車窗對著我們用力的揮手，「走吧。」Ingrid對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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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Niall和Ingrid一起住的房子很普通（如果不論大小的話），沒有什麼太奢華的裝飾，不過倒是處處都能讓人覺得溫馨。這大概和主人的習性也有關係，我不難想像出Niall坐在古典椅子上面大喊著「衝吧Potato」；或是在一盞要價數十萬的高級水晶燈下頭扭屁股是多違和的畫面。

　　我和Niall並排坐著，而Ingrid貼心地到廚房沖了杯熱可可給我。凡是Ingrid沖泡的東西都會變得加倍好喝，大概是因為在咖啡廳工作的緣故，她對水溫的掌控一向拿捏得很精準，直到喝完眼前蒸騰著熱氣的可可，我總算覺得身體暖了起來。
　　過程中誰也沒說話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。

　　「你怎麼沒跟Harry一起來啊？我記得他今天沒有工作……」Niall話還沒有說完，我就看到Ingrid用力的掐了他的大腿，他白嫩的大腿肯定被她給捏紅了，總覺得有點於心不忍，「Ouch、妳在幹嘛！」他慘叫。
　　「我跟他吵架了。」我一說完，Niall手上的塑膠糖果罐接著就「乓啷」的掉到地上。謝天謝地，如果那是玻璃罐就糟了。
　　Niall差點就把嘴裡的洋芋片給嚇出來了，這畫面說實在有點噁心。「你們吵架了？為什麼？怎麼會！他沒看到影片嗎？」

　　我搖了搖頭，「我想他看過了。」
　　他肯定看過了，不然也不會那樣和我說話了。想到剛才我和他惡言相向的場面我又更沮喪了。

　　Iris你這個笨蛋笨蛋大笨蛋、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和他解釋呢？
　　我記得他那雙和綠寶一樣翠綠的眼睛被怒火蔓延的模樣，本該承載一切柔情的雙眼無比冰冷，姣好的面容也換上冷峻的表情。就像踩在薄冰上行走一樣，我聽見碎裂的聲音，來自我的內心。

　　「很簡單啊，嗯……如果是妳的錯就去道歉，如果是他的錯的話就等他來道歉，這樣就好了嘛，沒那麼嚴重的。」
　　錯？這要怎麼去分辨。確實是我先大聲起來的，但是，那就代表我錯了嗎？我只是希望他能更快樂一點，而不是故作堅強的承擔起一切。

　　他有寬闊的肩膀，和舒適的臂彎，他有一顆太善良的心地，他為別人著想，卻永遠忘了該去照顧自己。在他旁邊我很容易忘記他甚至小我三個月，常常忘了他其實並不如我想像中的歷經世事，因為他永遠是我最有力的支柱。
　　明明比起我他應該更加稚嫩，可是他卻不，他一直都站在最前面，面對著那些我們都不願面對的事情。

　　他真的讓自己堅強太久了。

　　我的真的、真的想，讓他能因為我而感到安心，能發現在他背後的我也願意當他的支柱，而不只是仰賴他的照顧。
　　如果這樣的我有錯，錯只錯在我愛太他多。

　　「Niall，你說說看，如果這次我跟他回不去了怎麼辦？」
　　我確信這次我不會向Harry低頭，不論今天我們是不是在一起，就算我只是他的朋友，我也會心疼這樣的他。
　　如果他不能體諒這點，我們就絕對、絕對玩完了。

　　Niall的眼睛睜的大大的，但眼神堅毅而篤定，「不會的。」而一旁的Ingrid也用力的握緊的我的手，無聲的為我打氣。
　　不會嗎？我希望是的。

　　Harry Styles，你為我燃起一簇簇的星光照亮夜空；那麼現在，換我替你升起黎明點亮你整個世界。